【土银】路边的野猫-完
原著向,拒绝了三叶的若土穿越到未来第一次见到土方现在的恋人的设定。
为方便区分,小土方称十四,大土方称土方,细节什么的不要太在意啦。
随着蛋壳破开的清脆声音,一颗漂亮的生鸡蛋滑出,黄灿灿的蛋液裹上米饭粒,再拌入酱油。
由于副长要赶去开晨会,坂田家的早餐提前开饭。
银时和神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,睡眼惺忪,望着餐桌发呆。
银时挠了挠卷发,打了个哈欠,余光瞄见垃圾桶里可疑的卫生纸团,坏笑着歪过身子撞了撞土方的肩:“没想到你懂事也不算晚嘛~”
心思敏锐的少年瞬间窘迫得满脸通红。
神乐眨眨眼:“什么阿鲁?”
而土方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,没什么表示,成年男人明显坦然得多,甚至还反问银时:“你以为他几岁啊?”
神乐左瞧瞧右看看,又眨眨眼: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
十四埋头猛干饭,捏筷子的手指都掐红了。
“咦——”银时故意拖长尾音,揶揄道,“我以为乡下的小武士单纯嘛。”
土方不甘示弱,一把捏住了银时的脸,稍稍用力,银时那张没什么精气神儿的脸蛋,软肉被挤嘟了起来,土方眯起眼:“以前确实单纯,那么是谁害他早熟的呢?嗯?”
“关我什么……啊——”银时顿时联想到自己抽屉里的珍藏DVD,恍然大悟,就着噘嘴的模样冲土方幸灾乐祸道,“小小年纪就很有品味嘛土方君~”
十四被饭粒噎了一下,直咳嗽。
神乐: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阿鲁!”
土方松开银时,讳莫如深地睨了少年一眼,开口是不咸不淡的调调,却透着十足的威胁意味:“不该看的别看,没有下次。”
“干嘛呀?你以为他几岁啊?”银时嬉皮笑脸地把土方说过的话扔回给他,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才动筷子,咬着筷子嘴里还嘟囔,“再说护士姐姐有什么不能看的?”
是护士,但不是姐姐。
“我吃饱了!”十四红透的耳尖都要滴出血来,他扔下碗筷就跑。
根本不敢去看土方黑沉的脸色。
“虽然搞不懂你们在讲什么啦。”神乐缓缓捧起电饭锅,“但小银你的腿袜我已经丢了阿鲁,黏乎乎的,大概是被定春咬破了,家里再穷也不用这么节省啊。”
现在两个大人也噎得直咳嗽。
“你们不吃,我就不客气咯。”神乐搜刮了桌子上全部的生鸡蛋和酱油,心满意足又干了一锅。
青春期的小鬼察觉到目前的情况很糟糕!
于是主动申请去屯所里住,这次土方不仅同意了,还慷慨地把副长的屋子主动让了出来,告诉他反正自己平日里也不睡那边。
话里话外透着得意,十四鄙夷。
土方吃完早饭就走了,十四留下来收拾一下打包准备搬家,说是搬家,这里其实没有他的东西,也不是他的家。
他恋恋不舍地环视一圈小小的屋子。
他郑重跟新八神乐道了别,揉了揉定春的大脑袋说了再见,银时的屋子他却久久不敢踏入,他怕自己说出丢人的话,更怕自己说不出话。
思忖良久,他还是选择把怀里的草莓牛奶放在了门外。
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,对着门,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后会有期。
都捂热了,也不知道那家伙还愿不愿意喝。
他一边想着,一边自嘲地笑笑。
走出去,却发现银时早已在楼下等他。
银时懒懒倚着他的小绵羊,在嘈杂的歌舞伎厅街道上,在阳光下,一扬手把头盔抛给了十四:“愣着干什么,上车。”
十四听见自己说:“好!”
挺没出息的。
小绵羊很慢,还可以再慢一点,十四想。
他盯着银时的后脑勺,白色天然卷在风里更显得乱蓬蓬毛茸茸,一点也不柔顺,更没有勾人的香味,但他心跳得好快。
他简直要酸死了。
他只敢趁银时睡着时偷偷触碰一下的卷发,土方却轻而易举就可以揉乱它,弄湿它,真嫉妒啊。
于是他在停红灯时,不动声色地,坏心地,悄悄握住了银时的腰,隔着布料,掌心滚烫。
谁知银时突然回头,直勾勾盯着他。
做贼心虚的小鬼先发制人:“干嘛!”
银时幽幽开口:“昨晚到现在,你洗手了吧?”
十四愣了一秒,反应过来后热气蹭蹭直往脑袋顶冲,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炸毛:“闭嘴!!”
真选组大门口,
银时把人送到了却发现小鬼迟迟不肯下车。
“回去之前,我可能都不会再去万事屋了……”少年在后座低着头,长发遮住了双眼,只听见闷闷的声音,“最后对我说点什么吧,银时。”
银时没去计较他僭越的称呼。
抬手帮他取下头盔,揉了揉少年的脑袋,很轻。
“哟,这不是有在好好长大嘛。”银时看起来有些不太擅长这种正儿八经的告别,笑得无奈,“十六七岁是个很好的年纪啊,虽然前方等着你的不一定是很好的事,但不管怎样……”
十四垂头仔细听着,一时间分不清他是在对自己说,还是在对十六七岁的小银时说。
什么嘛,这家伙的大道理果然是张口就来。
十四忍不住笑出声。
但不管怎样,他都会硬撑下去,十四想,撑到有资格与你并肩的那一天。
他终于抬起头来,目光灼灼望向眼前的人。
一瞬间的四目相对。
他听见自己几乎要迸出来的心跳,
还听见银时难得认真的声音。
“不管怎样,”那双红色眸子此时此刻盈满了他,银时一字一句,珍重无比,他说,“看完片子一定记得洗手啊!”
十四在乡下道场里醒来时,脑子里还回荡着那句记得洗手啊。
他脑子还有些发懵,恍惚间听见近藤对他说要准备动身上京了。
他回味着那个不知真假的梦,心底竟真的生出一丝期待。
“喂喂十四你在想什么?笑得好可怕啊十四。”近藤忍不住问。
十四双臂枕着脑袋:“嘛,梦到未来老婆了。”
“诶?!!”近藤凑近,“你不是……诶??什么样的啊你梦里的老婆?该不会是蛋黄酱星人吧!”
十四嫌他吵,丢下一句你早晚会认识的就走到门廊坐了下来,天还没亮,灰蒙蒙的,但隐约能感觉到阳光已经在重重云雾之下蓄势待发了。
要证明那是不是梦其实很简单。
十四将手缓缓伸进怀中。
那支毛笔他最终还是没带走,他很清楚银时才有资格做小屁孩口中的哥哥,但他临走前,将毛笔留在万事屋那张桌子上时,鬼使神差地偷拿了桌上的另一样东西。
有些见不得人。
他背过身瞄了一眼门后,近藤没跟过来,多半是去叫其他兄弟起床了,他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果然在怀里摸到一团布料。
不是梦!
十四激动地攥着那条粉色的,印有小草莓的内裤,开心得像个变态。
这时,
内裤里悠悠飘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,
上面的字不算难看,但莫名透着一股子绝望:
「银桑,冰箱里的面包我拿走了,你家的香皂用完了,内裤我也洗过了,还你。」
落款,长谷川。
十四面色平静地读完,点火,连带内裤和纸条一起,烧得渣都不剩,拍了拍手上的灰。
赶在日出前,启程上京。
——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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